1舞蹈教室里，钢琴声戛然而止。我停下手中的动作，看向门口那个熟悉得让人心痛的身影。
五年了，顾言之还是那么挺拔俊朗，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的沉稳。
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，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，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。\"清歌。
\"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，带着微微的沙哑，像大提琴低沉的音色。我深吸一口气，
整理了一下练功服，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：\"顾先生，这里是私人舞蹈教室，不对外开放。
\"顾言之愣了一下，眼中闪过一丝受伤。他大概没想到，我会用这么陌生的称呼。\"清歌，
我们能聊聊吗？\"他往前走了一步，我本能地后退。\"没什么好聊的。
\"我转身准备收拾东西离开，顾言之却快步上前，拦住了我的去路。\"清歌，
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，但是...\"\"我没有生气。\"我打断他，抬头直视他的眼睛。
\"顾言之，五年前的事早就过去了，你不用有心理负担。\"顾言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
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。我绕过他走向门口，
他在身后喊我：\"清歌，你就这么恨我吗？\"我脚步一顿，没有回头。恨吗？也许曾经恨过，
恨他的冷漠，恨他的背叛，恨他选择了温雅。但现在，我只是累了。\"我不恨你。
\"我轻声说道，推开门走了出去。身后传来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，应该是那束白玫瑰。
曾经我最喜欢的花，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。走出舞蹈教室，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。
没想到在这个城市还能遇到他。五年前我离开A市的时候，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。
可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。我在B市安定下来，开了自己的舞蹈教室，收了几十个学生，
日子过得平淡却充实。前几天刚刚和林墨白确定关系，正准备慢慢开始新的生活。
没想到顾言之会突然出现。手机响了，是墨白打来的。\"清歌，下课了吗？我在楼下等你。
\"\"马上下来。\"我快步走向电梯，不想再在这里多停留一秒。电梯门即将合上的时候，
一只手伸了进来。顾言之气喘吁吁地挤了进来，头发有些凌乱。\"清歌，
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，好吗？\"他的眼中满含恳求，那双曾经让我沦陷的眼睛。\"没必要。
\"我看着电梯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，声音冷淡。\"你有你的生活，我有我的生活，
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好。\"\"可我放不下你。\"顾言之突然抓住我的手，声音带着颤抖。
\"清歌，这五年来我每天都在想你，每天都在后悔。如果可以重来，
我绝对不会...\"\"叮。\"电梯到了一楼。我甩开他的手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\"清歌！
\"他在身后大声喊我的名字，引来路人的侧目。我脚步不停，直到看见林墨白的身影。
墨白站在车旁，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，阳光洒在他身上，整个人都在发光。看见我，
他立刻迎了上来。\"怎么了？脸色这么差？\"墨白关切地看着我，伸手摸了摸我的脸。
\"没事，就是有点累。\"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，却看见顾言之从大楼里走了出来。
他看见我和墨白的亲密举动，脸色更加难看。墨白顺着我的视线看去，眉头微皱。
\"那个人是谁？\"我犹豫了一下，最终还是说了实话。\"前男友。\"2车子启动的时候，
我透过后视镜看见顾言之还站在原地。他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孤寂而落寞，像一幅忧伤的画。
墨白没有多问，只是紧握着我的手。\"如果你不想谈，我不会逼你。
\"这就是我喜欢墨白的原因。他总是这样体贴，从不强迫我做任何事情。和顾言之恰恰相反。
顾言之从小就喜欢替我做决定，说是为了我好，实际上从来不听我的想法。连分手也是，
他单方面决定和温雅在一起，连个解释都没给我。想到这里，我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\"墨白，我想去接小星。\"\"好。\"墨白调转车头，往幼儿园的方向开去。小星是我的女儿，
今年五岁，活泼可爱，是我生活的全部意义。她的父亲是谁，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，
包括墨白。不是不信任，而是有些伤疤，即使愈合了也不想再被人看到。到了幼儿园，
小星正站在门口等我。看见我和墨白，她高兴地跑了过来。\"妈妈！墨白叔叔！
\"小星扑进我的怀里，软软的小身体带着淡淡的奶香。墨白摸了摸她的小脑袋，
宠溺地说：\"想墨白叔叔了吗？\"\"想！\"小星奶声奶气地回答，然后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画。
\"这是我今天画的，送给你们！\"画纸上，用稚嫩的笔法画着三个人，一个长头发的女人，
一个短头发的男人，还有一个小女孩。他们手拉着手，笑得很开心。\"这是我们一家三口！
\"小星骄傲地说。墨白看着画，眼中满是温柔。我知道他很喜欢小星，也很想成为她的父亲。
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。和顾言之那段感情伤我太深，我不敢轻易再去信任任何人。
哪怕是墨白这样好的人。回到家，我给小星准备晚餐，墨白在一旁帮忙。
这样平静温馨的生活，是我用了五年才建立起来的。我不想因为顾言之的出现而被打破。
吃完饭，墨白准备离开。\"明天我要去上海出差，大概一个星期回来。\"\"嗯，路上小心。
\"墨白吻了吻我的额头，又亲了亲小星的脸蛋。\"我会想你们的。\"送走墨白，
我给小星洗澡，哄她睡觉。小星躺在床上，睁着大眼睛看着我。\"妈妈，
墨白叔叔会成为我的爸爸吗？\"我愣了一下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\"小星为什么这么问？
\"\"因为我很喜欢墨白叔叔，他对我们很好。\"小星认真地说。
\"而且班里的小朋友都有爸爸，只有我没有。\"我的心一阵刺痛。
这是我一直以来最愧疚的事情。我给不了小星一个完整的家庭，
让她从小就要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。\"小星，妈妈会努力的。\"我轻***她的头发，
声音有些哽咽。\"妈妈会让你拥有最好的爸爸。\"小星乖巧地点点头，闭上了眼睛。
等她睡着了，我才回到自己的房间。坐在梳妆台前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五年前那个青涩的女孩已经不在了，现在的我更加成熟，也更加坚强。可是今天见到顾言之，
我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。这让我很烦躁。手机突然响了，是一个陌生号码。我犹豫了一下，
还是接了起来。\"清歌。\"是顾言之的声音。我差点直接挂断，但最终还是忍住了。
\"你想说什么？\"\"我想见你一面，好好谈谈。\"\"我说过了，我们没什么好谈的。
\"\"清歌，你就这么狠心吗？\"顾言之的声音带着痛苦。\"我们相识二十年，相爱八年，
这些都不值得一次谈话的机会吗？\"我紧握着手机，指节泛白。相识二十年，相爱八年。
这些数字像刀子一样刺痛着我的心。是啊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，一起上学，一起哭，一起笑。
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，直到白头偕老。可是他选择了背叛。\"顾言之，
有些话说过就说过了，有些路走过就走过了。\"我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声音平静。
\"我们回不去了。\"说完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。手机立刻又响了起来，我直接关机。那一夜，
我失眠了。3第二天是周末，我本来打算带小星去公园玩。
没想到刚出门就看见顾言之站在楼下。他靠在一辆黑色的奔驰旁，手里拿着咖啡，
看起来已经等了很久。看见我和小星，他的眼神立刻变得复杂。小星好奇地看着他，
小声问我：\"妈妈，这个叔叔是谁呀？\"我正想拉着小星离开，顾言之却主动走了过来。
\"你好，小朋友。\"他蹲下身，与小星平视。\"我是你***朋友。\"小星歪着小脑袋，
天真地问：\"叔叔，你长得好帅啊，比墨白叔叔还帅！\"顾言之愣了一下，然后温柔地笑了。
\"谢谢你的夸奖，小朋友叫什么名字？\"\"我叫苏星！\"小星大方地自我介绍。\"星星的星！
妈妈说我是她最亮的星星！\"顾言之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。他看向我，
眼神里有太多我读不懂的情绪。\"星星，真是个好名字。
\"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。\"这是叔叔送给你的礼物。
\"盒子里是一个水晶小星星吊坠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小星眼睛亮了，伸手就要去拿。
我连忙阻止：\"小星，不能要陌生人的东西。\"\"可是叔叔不是陌生人，他是***朋友。
\"小星困惑地看着我。\"而且叔叔人很好的，一看就是好人！\"顾言之苦笑了一下。\"是啊，
清歌，我不是陌生人。\"他站起身，直视着我。\"我是最了解你的人，也是最爱你的人。
\"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他还是那么会说话，总是能轻易撩动我的心弦。
但我不能再被他影响了。\"小星，我们走。\"我拉起小星的手，准备离开。
顾言之却拦住了我们的去路。\"清歌，给我一个机会，让我解释当年的事。\"\"没必要了。
\"我冷冷地看着他。\"顾言之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。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，
你也有你的未婚妻，我们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。\"\"未婚妻？\"顾言之愣了一下，然后摇头。
\"清歌，你误会了，我和温雅早就分手了。\"\"分手了？\"这个消息让我有些意外。
\"什么时候的事？\"\"三年前。\"顾言之苦涩地说。\"准确地说，是我单方面提出分手的。
\"我皱了皱眉。三年前，小星两岁的时候。那时候我还在为生计发愁，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。
而他却已经和温雅分手了。\"为什么？\"我忍不住问。\"因为我发现我根本忘不了你。
\"顾言之看着我，眼中满是深情。\"清歌，这五年来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。
我找遍了所有地方，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你。\"小星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，
但她能感觉到大人们之间的紧张氛围。她紧紧抱住我的腿，怯怯地说：\"妈妈，我们回家吧。
\"我回过神，看着小星有些害怕的表情，心疼不已。我不应该让她卷入这些大人的恩怨中。
\"顾言之，你走吧。\"我抱起小星，声音坚决。\"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。\"说完，
我转身就走。顾言之在身后喊：\"清歌，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！否则你不会这么激动！
\"我脚步一顿，但还是没有回头。是的，我心里确实还有他。但那又怎样？有些伤害，
一旦造成就无法挽回。有些错过，就是一辈子。回到家，小星一直闷闷不乐。我问她怎么了，
她说：\"妈妈，那个叔叔是不是喜欢你？\"\"小星为什么这么问？
\"\"因为他看你的眼神和墨白叔叔一样。\"小星认真地说。\"但是我不喜欢他，
他让妈妈不开心。\"我的心一软，紧紧抱住了她。\"小星真聪明，
妈妈很开心有你这样的女儿。\"\"那妈妈，我们以后不见那个叔叔了好不好？\"\"好。
\"我答应了她，也是答应了自己。不管顾言之说什么做什么，我都不会再动摇了。
4接下来的几天，顾言之没有再出现。我以为他终于放弃了，心情也轻松了不少。
直到舅舅打来电话。\"清歌，有个人来找过我，说是你以前的同学。\"舅舅的声音透着疑惑。
\"他问了很多关于你的事，还问小星的爸爸是谁。\"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。\"舅舅，
你没告诉他什么吧？\"\"当然没有，我又不是傻子。\"舅舅哼了一声。
\"不过那个小伙子长得确实不错，看起来也有钱，该不会是小星的爸爸吧？\"\"舅舅，
你别胡思乱想。\"我有些心虚。\"他就是个普通同学，可能是想联络旧情。\"\"是吗？
\"舅舅明显不信。\"清歌，你老实告诉舅舅，小星的爸爸到底是谁？
你不能一辈子都瞒着这个秘密。\"我沉默了。关于小星的父亲，确实是我心中最大的秘密。
当年和顾言之分手后，我发现自己怀孕了。我想过告诉他，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独自承担。
既然他选择了温雅，那我和他的孩子，也没必要成为他的负担。就这样，
我一个人生下了小星，一个人把她养大。这五年来，我从没后悔过这个决定。
小星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奇迹，即使只有我一个人，我也要给她最好的爱。
但现在顾言之找来了，事情变得复杂起来。万一他猜到了什么，该怎么办？正想着，
门铃响了。我打开门，看见表姐林雨欣站在门外。\"雨欣姐？你怎么来了？
\"\"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同学。\"雨欣走进来，神色复杂。\"清歌，你老实告诉我，
他是不是小星的爸爸？\"我心头一跳。\"你为什么这么问？\"\"因为太像了。
\"雨欣认真地看着我。\"小星的眉眼，还有她说话的神态，都和那个男人很像。
而且最重要的是时间对得上。\"我无力地坐在沙发上。看来瞒是瞒不住了。\"雨欣姐，
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？\"\"我就知道！\"雨欣激动地拍了拍手。\"清歌，你疯了吗？
既然小星是他的女儿，你为什么不告诉他？\"\"因为没必要。\"我苦笑了一下。
\"当年是他先背叛的我，我不想用孩子去绑架他。\"\"但小星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，
他也有权利知道自己有个女儿。\"雨欣语重心长地说。\"清歌，你这样做对谁都不公平。
\"\"那我该怎么办？\"我有些崩溃。\"告诉他，然后看着他因为愧疚回到我身边？
还是看着他为了孩子和我假装恩爱？\"\"也许他是真的爱你呢？\"\"如果他真的爱我，
当年就不会选择温雅了。\"我摇了摇头。\"雨欣姐，有些事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。
他伤我太深了，我不想再给他伤害我的机会。\"雨欣叹了口气，不再说话。过了一会儿，
她说：\"不管你怎么决定，我都支持你。但是清歌，你要想清楚，这个秘密能瞒一时，
瞒不了一世。\"\"我知道。\"我点点头。\"但至少现在，我还不想告诉他。\"雨欣离开后，
我坐在客厅里发呆。小星从房间里跑出来，扑到我怀里。\"妈妈，你怎么了？看起来不开心。
\"\"没有啊，妈妈很开心。\"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。\"小星是妈妈最大的宝贝。\"\"那妈妈，
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？\"小星仰起小脸，眼中满是纯真。\"我的爸爸在哪里呀？
\"我愣住了。这是小星第一次直接问我这个问题。之前她虽然也会好奇，
但从来没有这么直接过。\"小星为什么突然问这个？\"\"因为今天幼儿园里，
小朋友们都在谈论自己的爸爸。\"小星低下头，声音有些委屈。\"他们问我爸爸是干什么的，
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\"我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。\"妈妈对不起。\"我紧紧抱住她，
眼泪差点掉下来。\"是妈妈没有给你一个完整的家。\"\"妈妈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
\"小星慌了，连忙安慰我。\"我只是想知道，我的爸爸是什么样的人？他是不是也很爱我？
\"看着女儿渴望的眼神，我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。也许雨欣姐说得对，
小星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。但是，我真的还没有准备好。5夜里，
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。小星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回响。她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，
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很爱她。作为母亲，我当然希望能满足女儿的愿望。但作为一个女人，
我又怎么能原谅顾言之当年的背叛？正矛盾着，手机突然响了。我拿起来一看，
是墨白的电话。\"墨白？这么晚了，你还没睡吗？\"\"刚忙完，想听听你的声音。
\"墨白的声音透着疲惫，但依然温柔。\"你和小星还好吗？\"\"我们都很好，就是有点想你。
\"我的声音有些哽咽。\"墨白，你什么时候回来？\"\"怎么了？听起来你好像不太开心。
\"墨白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常。\"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？\"我犹豫了一下，
最终还是说了实话。\"墨白，我前男友找到了我。\"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。\"他想干什么？
\"墨白的声音明显冷了下来。\"想要复合。\"我苦笑了一下。\"但我拒绝了。
\"\"那你现在是什么想法？\"\"我不知道。\"我实在是太累了。\"墨白，我觉得我好乱，
不知道该怎么办。\"\"清歌，你听我说。\"墨白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。\"不管你做什么决定，
我都会支持你。但是有一点，你要记住，你现在不是一个人，你还有小星。\"\"我知道。
\"\"另外，如果你需要我，我可以立刻赶回来。\"\"不用，你好好工作。\"我深吸一口气。
\"我会处理好的。\"挂断电话，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。墨白对我这么好，
我却还在为顾言之的事情烦恼。这对他公平吗？而且，如果我告诉墨白小星的真实身份，
他还会接受我们吗？想到这里，我更加焦虑了。第二天，我送小星去幼儿园的时候，
又遇到了顾言之。这次他没有等在楼下，而是站在幼儿园门口。看见我们，他立刻迎了上来。
\"早上好，星星。\"他蹲下身，温柔地和小星打招呼。小星看了看我，
然后礼貌地回应：\"早上好，叔叔。\"\"星星今天真漂亮。\"顾言之夸奖道，
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。\"这是叔叔给你买的小饼干，很好吃的。\"小星眼睛亮了，
但还是看向我。\"妈妈，我可以要吗？\"我本想拒绝，但看着小星渴望的眼神，
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\"谢谢叔叔！\"小星高兴地接过饼干，然后蹦蹦跳跳地进了幼儿园。
等她走远了，我才冷冷地看向顾言之。\"你想干什么？\"\"我想了解我的女儿。
\"顾言之直视着我的眼睛。\"清歌，你不用否认，我已经去验过DNA了。
\"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\"你什么时候...\"\"昨天星星喝完牛奶的杯子，
我让人拿去化验了。\"顾言之的声音有些颤抖。\"清歌，为什么不告诉我？
为什么要让我错过她五年的成长？\"我无言以对。确实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，
我剥夺了他做父亲的权利。但是，我不后悔。\"因为我不想让她有一个背叛者做父亲。
\"我冷冷地说。\"顾言之，你当年选择温雅的时候，就已经放弃了我们的未来。
\"\"我没有背叛你。\"顾言之激动地说。\"清歌，你听我解释，
当年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。\"\"那是什么样的？\"我嘲讽地看着他。
\"难道不是你觉得温雅比我更适合做你的妻子，所以抛弃了我？\"\"不是的！
\"顾言之几乎是吼出来的。\"清歌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你！是我**我的！\"\"你妈？
\"我愣了一下。\"什么意思？\"顾言之深吸一口气，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。
完结版小说半生执念，一第0章阅读 试读结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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