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4年,时年巴菲特74岁。

题外话
私营企业选择在非常细分和冷门行业,
还是选择红海热门风口行业,
核心还是要看竞争优势,
你可以做什么是别人做不了的,
或者你就是某点比别人做得好,
用户愿意买单而对手无法学习。这是核心。
至于什么行业,可能要排在靠后的位置考虑。
——源自唐朝唐书房《书房拾遗第29期》2021年9月11日
2004年学习摘抄(二)
维护一个好的公司文化,实际上必须耗费很大的功夫,一般的人是很难做到,也不愿意忍受,因为投资资本市场带来的压力太大。
正文
接下来巴菲特谈了一个伯克希尔很重要的业务,就是保险。
他说自从伯克希尔一九六七年买下国民赔偿公司之后,国民赔偿保险公司是巴菲特的伯克希尔买下的第一个保险公司,这个保险公司规模不大,但是对他后来进入保险行业起了非常重大的敲门砖的作用。
国民保险公司简称叫NICO,CO就是company公司的意思,NI的意思就是国民赔偿。然后他说自打我们把NICO买下来之后,财产保险变成了我们的核心事业之一,而且不断的成为我们源源发展的动力。
就是给我们输送源源不断的保险的浮存金给我们去投资,让伯克希尔的盈利更加的多元化和广泛化。
他说接下来的一段话我要花一点时间告诉大家我们是如何做的,所以大家对保险业务有关系的有兴趣的可以听听。
他说保险公司的资金来源于浮存金float。浮存金是放在我们保险公司,但实际上不属于我们,它暂时可以为我所用,但实际上从性质来说,它是不属于我们的。
浮存金之所以增加,第一就是因为保险是预缴的,就是你要买个保险,没等你出险,但是你是要先交,叫预缴,预先缴纳的。
第二就是如果发生了险,出险了,出险也不代表立刻要赔,因为出险要报备、审核、核查,得有点时间,甚至说有了投保之后,可能经过好几个月甚至好几年才会发现这些问题。
比如说在这段历史上著名的石棉案,石棉实际上是一种矿物质,但是拉丝拉得像棉花一样,可以拉出丝来,那么它是建材中很好的原材料,很多年在各种建筑物里都用的石棉。
但是石棉在很多年之后,被证明它很轻,石棉会漂浮在空中,长达很长时间,几天还是甚至几个月。这样的话,人如果不小心,尤其是建筑工人把它吸入肺中,它就会扎在肺里,那么这样的话就留了很多后遗症。
所以当年的美国的石棉案是七七八八搞了很大的诉讼,因为他很多年之后才会爆发出来,因为它是细小的,肉眼看不见的。所以巴菲特就举的石棉案这个例子来说保险行业它有很多是后置的,你先收到钱,但这钱不一定是你的。
他说伯克希尔的浮存金从一九六七年开始,最早是两千万美元,发展到今天已经达到了四百六十一亿美元,很厉害,所以巴菲特这个时候根本就不缺钱了。
所以有人找巴菲特说,我给你钱,帮我投资,巴菲特是理都不会理,因为巴菲特心里想,哥们自己的钱都没地方花了,还要你什么委托理财。巴菲特为什么三十九岁解散合伙企业,跟这就有很大的关系。
巴菲特接下来说浮存金固然不错,但是重要的是浮存金的成本要够低。浮存金是负债,实际上它性质是负债,如果你成本很高的话,可能反而会拖垮你。
你要他的好处,但不要他的负担,怎么能做到?这取决于承保利润。就是以承保的形式,把这钱拿过来。如果你承保有利润,你的浮存金实际上就是负的成本。就是你这笔借的钱是负成本。
反过来,如果你承保没有利润,是亏损,实际上你拿这个钱就很烫手,因为他这个成本越高,你越烫手嘛,对你压力越大。
他说伯克希尔过去三十八年以来,在大多数年份情况下,我们浮存金的成本是负的,比免费还好,免费是零,负的还给你赚钱,就是别人把钱放在你这儿,还要给你钱,这样太好了。这比银行还好的,你把钱搁在银行,银行给你利息,它还是有成本的。
巴菲特说对于我们这是这样,但是这些年头对于我们同业的很多的保险公司来讲,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。因为他们的管理不慎,管理不善的话,浮存金成本就高,甚至高得离谱。导致经营不善甚至倒闭。
所以很多保险公司,在这个国外倒闭的保险公司听起来可比我们的国内要多多了。
他接下来讲保险同业的公司。保险业的公司之所以有的表现不好,实际上原因很简单,因为保单,就是保险公司卖的产品就叫保单policy,政策,所以英文为什么翻译比较难?
我现在跟大家上次好像说了一点,这个比如说保险业policy,学这个英文的学的policy这个词一般是政策,国家出台一个政策就是policy。那实际上在保险业,实际上是保单的意思,所以一般人根本翻译完了,你还是不明白,就是因为这个原因。
还有一个例子,比如说这个保费,就你每年交的保费,保费叫prime。但是你学英文的人一般学的prime,他告诉你是溢价的意思,所以你要这么翻译过来,你彻底不知道他在说什么,翻译成中文也的确是看不懂。
他说保险业界之所以不好卖,业绩也比较我没有不太好搞,主要原因就是保险很多保单是相同的,就这个公司保单和那个公司保单差不太多。
你说你都同质化,我买张三还买李四的,你就没什么护城河。他跟那个普通的商品不一样,比如说我要买个吉利的刀片,我买可口可乐,那具体指的一个某一公司、某一个产品。绝对不会有人说给我来一份国民赔偿的保险,保单,没有。
巴菲特说伯克希尔如何摆脱这种竞争激烈带来的问题。
他说我们做了很多工作,首先我们来看看国民赔偿公司的策略,就是让我们看看国民赔偿公司的策略。
他说当年一九六七年我买下这个公司的时候,这家公司就是从事普通的商业险和一般责任险,没什么特别的。所有同业有的毛病他都有,他的名气也不够大,竞争信息上没什么优势,甚至当时这家公司连个精算师都没有。
大家知道一个保险公司起码要有个精算师,销售员到今天换来换去都无所谓,一个保险公司连精算师都没有,可想那个很麻烦的。
巴菲特买这个公司的时候,既然这公司没有精算师。他说成本也不算最低,单一卖保险就通过中间来销售,那这种方法实际上还很落后。
他说尽管如此,在之后的三十八年,也就是他买了之后,国民赔偿公司表现得是极为的优异。
他说我们可以这样说,如果当时没有买下这家国民赔偿保险公司,我们今天伯克希尔价值可能不及现在一半。巴菲特给国民赔偿保险,也就是NICO这家公司评价非常高。
他说我们提供的大多数保险公司没有的是什么呢?
我们给NICO提供的独一无二的利器是大多数保险公司无法复制的管理思维,mind think 给你个管理的头脑。
他说请大家看看下面一张表格,他就列了一张表格,大家可以看得到。从一九八零年到二零零四年国民赔偿公司保费的收入、雇员的情况以及利润情况,到时候大家看一看。
他说任何上市公司都无法忍受是连续十几年的持续下滑,所以你作为一个上市公司,如果营收你实际十几年下滑,大家不骂死你,股民得骂死你。
他说从一九八六年到一九九九年,十三年就是下滑的。巴菲特说你看着表面很不行。
他说这种大幅度的下滑并不是我没有生意可做,事实上只要我们降低价格,立马就能做几十亿的生意。但是我们国民赔偿公司宁可维持利润,也不和同业随波逐流,就是杀价竞争,也就大家都杀价,做的生意越来越多,一出事都垮掉了。
但是NICO就是国民赔偿公司坚持有利润才做,没利润不做。
所以巴菲特说从来不是我们抛弃客户,都是客户离开我们。离开就离开,离开老子也不做。别人便宜,别人便宜你买别人去,便宜的你买完了以后,一出事他赔不了你,他倒闭了,到时候你不就回来了吗?
所以巴菲特厉害就在这。能忍受别人不能忍受的东西。
他说大部分美国企业根本不愿看到企业营收大幅下滑,没有公司的ceo愿意说下滑了你,你不采取办法,你上市公司,华尔街压迫着,压迫化,天天股民都骂你。
但是巴菲特说,在我们这可以,我们得忍着。我们知道很多保险业界,同业,他们对于计提损失、对未来的风险是低估的,他低估了未来风险,把当期的账面盈利做得高高的。但是坏的后果,这种自欺欺人的伎俩要几年之后才能发现。
巴菲特在列的这张表中,大家仔细如果愿意的话,你可以自己看一看,他说很多的赔偿要到年底才提出来,甚至是要等了好几年,所以这个国民保险公司。
从这个一九八六年高峰三个多亿保费一路下滑,一直到二零零三年才大幅创出新高。而在这同期,雇员工作人员没有大幅的波动,比较稳定,既没有大幅裁减,也没大幅增加。那么八一年到八四年这个历史的背景,高通胀期使得很多保险公司倒闭了。这样的话胜者为王。
巴菲特接着写,最后他说还有一项因素非常恐怖。
他说当你业务大幅下滑的时候,营业收入下滑。通常一般的公司会导致裁员,就是你没这业务做,你还在呆着干嘛?
不就炒鱿鱼,那员工通常为了避免炒鱿鱼,就会杀低价格,低价卖保单,这样的话就形成恶性循环。所以巴菲特说,我们向NICO同仁承诺,不会因为业务萎缩而产生裁员。
这样的话,但是我们跟那个唐纳德川普不一样,就是后来当总统这个川普,零四年巴菲特提到这哥们。
因为川普当时的背景,川普是个房地产大亨,他在美国当时做了一个著名的真人秀,真人秀叫 apprentice,叫学徒,就是有著名的一句话,就是特朗普亲自来出镜,就是招人,各种各样优秀的人才,就是通过各个层级的面试,最后特朗普来了句 you are fire。你被解雇了。
这句话很有名,你跟任何一个美国人说you are fire,他都知道这个节目。然后巴菲特在零四年就讲了川普这个故事。
他说我们不会业务萎缩就把你裁掉,这样让大家心里就很稳定。
他说维护一个好的公司文化,实际上必须耗费很大的功夫,一般的人是很难做到,也不愿意忍受,因为投资资本市场带来的压力太大。
他说可喜的是,NICO一九四零年创立以来,到今天有四位总裁,就是国民赔偿公司,一九四年创立到今天已经六十四年了。
四任总裁没有一位向这种华尔街的力量屈服,什么营业额下滑,你必须搞起来。少废话,不赚钱,老子就不卖。不做这生意,有利润才干。
他说四位总裁中只有一位有大学的学历,其他三位还不是大学毕业的。所以巴菲特讲了一很有名的话。
他说从这种经验经验告诉我们,生意的头脑天赋就是天生的,大多数是天生的。这个经验告诉我们,具有天才的生意头脑是天生的。
他到今天为止,目前这个总裁叫DON,他很棒。他到今天为止,为我们累积了九点五亿美元的浮存金。总之芒格和我百分之一百的支持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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